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斬草除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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斬草除根

以勢壓人, 殺雞儆猴,開頭好了,接下來的柴平提醒禁軍眾將士, 他們是軍人, 曾經是陛下身邊的得力軍隊,但眼下的軍隊在柴平看來, 吃喝嫖賭他們在行,行軍打仗他們不行。

聞柴平所言,禁軍們自然不服。

行,柴平要的正是他們的不服。要是他們服了, 柴平的戲怎麽唱下去?

不服,柴平便要讓他們心服口服。

正好, 一直以來聽說柴平手中兵馬強悍的人不少, 但真正見識過的人相當的少。

故而這一次柴平非常樂意讓他們長長見識。

柴平領了五百t女兵出面,讓他們隨便挑個人, 但凡誰能贏她的兵, 她為先前的狂妄道歉。

反過來,打不過她的兵,往後莫要在她的跟前說不服。由不得他人不服對吧。

柴平敢讓人隨便來挑戰, 料到任何後果,禁軍們的態度從一開始的不服氣,隨之是震驚, 再之後是為了爭上一口氣,無論如何他都應該拼一拼。

來啊, 過過招唄。

無論拼手上的功夫, 亦或者是騎射,柴平表示只要是軍中的手段, 隨便他們來挑戰,贏了就是本事。嘴上功夫再厲害也是無用對吧。

過招過招,武功不是柴平手下人的對手,騎射也拼不過,柴平立刻開啟嘲諷模式,“禁軍啊,有大宋最好的鎧甲,最精銳的武器,上好的馬匹任由你們先挑,結果你們竟然連我這樣一支只訓練三年不到的兵都打不過。諸位,你們怎麽敢在外面耍威風的?”

倘若沒有敗在柴平的人手底下,一群禁軍絕不可能接受柴平的冷嘲熱諷,無奈技不如人,輸了就是輸了,由不得他們不認。

再不認,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樣,當個無賴。

無賴不是誰都能當,誰也當得了的。

至少很多人說不出不要臉的話。

柴平的嘲諷之後,無數人的臉都僵了,無一例外低下頭,半聲不敢吭。

“旁人怎麽樣我不管,在我這裏,作為我的兵馬,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,當兵要有當兵的樣子。你們可以在外面耍威風,在此之前,先把你們的本事練好,別威風沒耍成,反而讓自己成為最大的笑話。”對嘍,自視甚高的前提須有那樣的底氣和本事。如果做不到,趁早都收斂些,別出去丟人現眼。

自此,柴平開始對禁軍加強訓練。

當然,不配合的人不少,叫苦的人更不少。

照樣,柴平對上不配合的人只管涮下去,針對叫苦的人,無一例外的讓他們都走人。

他們吃不了的苦,自有人能夠吃。

順勢柴平提出,軍中將士願意往前拼一拼,想衛山河,保天下的人,不防提拔作為禁軍。禁軍,衛的是京師不假,並非只衛於京師。

趙匡胤對柴平在禁軍的作為自了如指掌,他一直沒有出言阻止,證明他是認同柴平所為的。既然認同,理當繼續支持。

軍中,趙匡胤最忌憚的是軍中,以前他所忌憚的是同袍,現在他最擔心害怕的人是趙光義。

他們兄弟之間糾葛太深,分不清你我,趙匡胤一時半會同樣不可能辨別出到底哪裏是他的人,哪一些是趙光義的人。

既然如此,趙匡胤果斷決定讓柴平攪和,哪怕鬧得天翻地覆也無妨,誰讓柴平一個女子並不足夠引起將士們的關註,她出手,更能迅速辨別誰對她懷以最大的惡意?趙匡胤此時對柴平有一定的信任,相信柴平不會做出不利於他的事,故,趙匡胤願意嘗試讓柴平亂拳打死老師傅。

想在軍中立威,壓下軍中的老人不是件容易的事,柴平亂闖一通,真鬧出別的事,趙匡胤同樣可以迅速出手收場。

到時候如果柴平引起眾怒,趙匡胤完全可以將過錯都推到柴平的身上,未必不能順勢收攏一波人心。

柴平懂趙匡胤的盤算,也知道這會兒最不痛快的人正是趙光義。想對付柴平的人非趙光義無疑,可惜,趙光義派出來的那些人,對上柴平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主兒,敢跟柴平正面杠上的人,柴平對他們從來沒有手下留過情,出頭一個滅一個,出頭兩個滅一雙。

在軍中誰不聽話最先出手收拾誰,這樣的理由說出去,哪個當將軍的不認?

當然,必須有人參柴平的,無非暗指柴平小小年紀相當不留情面,好大的官威。

趙匡胤也有意思,既然把柴平推出來,他更幹脆讓柴平自己論道論道,她行事鐵面無私,是在耍官威嗎?

柴平不管趙匡胤為何將她推出,趙匡胤敢問,她自敢答上。

法自於軍,賞罰分明,治軍之道。

軍令如山何解?

敢有不聽軍令者,逐出軍中,不該?

所謂官威。威者,懼也。不能令人懼之,該是為官者反思才對。

趙匡胤樂了,柴平一番見解也算獨道。末了柴平問,上行下效,她做的事都是像趙匡胤學的,指責她不對,更是在指責陛下不對。

這話有人不太認同了,柴平怎麽敢誇誇其談,什麽時候趙匡胤行事有柴平那般乖張?

那會兒的柴平怎麽做的?

對,柴平沒有說話,只是舉起面前的杯與眾人敬上一杯,杯酒釋兵權,難道不算趙匡胤的功績?

真以為趙匡胤幾句話讓一眾將士願意上交兵權?好言相勸誰不聽,莫怪趙匡胤手下無情。帝王之威,震懾天下,柴平耍官威,以刑令眾將生威,怎麽能不算禹趙匡胤學習?

再想找柴平麻煩的,懂柴平的意思後,一個個都老實了。

沒辦法,再不老實下場堪憂。

趙匡胤做的那點事,誰都清楚是為了江山穩定,誰要是敢做出任何損及於大宋江山穩固的事,第一個不饒他的人一定會是趙匡胤。

柴平眼下作為,趙匡胤明擺了偏袒,一個個再不識趣的和柴平杠上,怎麽?頭鐵嗎?

一時間,想動柴平的人都意識到一個現實的問題,柴平身後站的人是趙匡胤,不宜在柴平深得帝心的情況下對柴平動手,可以考慮先緩一緩。

別的人都能緩,趙光義的局勢越發不好,趙匡胤連柴平都推出來了,聰明如趙光義哪裏還會不明白趙匡胤的打算。

明白的同時,趙光義同樣需要反思,他該怎麽樣阻止?

強占臣妻一事一但落實,他絕不可能成為大宋的太弟,將來天下江山同他再無關系。

不,不,趙光義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。

他已經經營到如今的局面,突然被告知因為多年前的一子落錯,他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,他怎麽可能接受。

趙光義對上所謂的人證,物證,意識到他其實依然不夠對不對。

死無對證,包括李煜這對夫妻在內,讓他們改口會很難嗎?

趙匡胤近些日子將註意力轉移,未嘗沒有想再看看,了解了解趙光義的目的。

可是那被保護在別院的人突然暴斃,不僅暴斃,更是感染瘟疫而死,不僅是人證,整個別院的人無一例外,竟然全都感染瘟疫,根本沒有給人治病救人的機會,滿院子的人全都死了。

“果真是瘟疫?”

聞此噩耗,沒有人不懷疑,瘟疫竟然來得如此急如此猛,短短不過兩天,人竟然全都死絕了,一個不留。

趙匡胤在第一時間質問前來報信的人,來人跪下肯定的道:“陛下,確實是瘟疫。”

瘟疫啊,誰人聽到瘟疫不是生出恐懼,再大的權勢如果染上了瘟疫,未必見得有用。

趙匡胤擰緊雙唇,關節收縮的同時,控制住內心生出的不悅。

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,敢這樣做的人,哪怕開封內沒有瘟疫也不是不能將瘟疫引進。

殺人滅口,死無對癥,如此一來還會有人再揪住趙光義做下的事不放嗎?

“去看看違命侯如何。”趙匡胤一聲令下,所謂違命侯正是指的李煜。

下邊的人立刻聽命前去查看。

柴平此時何嘗不是收到了消息,對此,柴平抿住唇,她終是小瞧了趙光義,以為趙光義在趙匡胤有所察覺的時候怎麽著也會有所收斂,卻忘記了一但趙光義被落實罪名的後果。

那麽,此時的趙光義在知曉趙匡胤對他已然心生警惕的情況下,他再繼續任由趙匡胤派人查下去,又將面臨什麽樣的後果?

再壞,不會比品德敗壞,不堪為君更讓人無法接受。

趙光義只是兩害相較取其輕,類趙光義一般狠辣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,她該把趙光義想得更壞,而不是認為趙匡胤在上能夠壓下趙光義的惡。

“郡主。”前來報信的人喚一聲,他們以為能夠毀掉趙光義人竟然被趙光義解決了。

不得不說,趙光義如此趕盡殺絕的做法,真正做到永絕後患了。

“郡主。”青碧一喚,外面更傳來一陣叫喚聲。

“郡主,違命侯病了,小周後瘋了。”一陣急促的腳步的聲音傳來,緊接著丟出來的消息更讓無數人始料未及。

柴平捏緊大拇指,她該想到,她要對付的人是趙光義,一個在大宋權傾天下,卻比當今皇帝更狠辣的人。一擊若不能殺了趙光義,所有攻擊趙光義t的人都將被趙光義一個個解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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